哥,我有件事跟你打问一下。”
单十六常替孙献寻雇力夫,十分亲熟,笑着起身:“孙相公,什么事?”
“这里不好说,咱们到外面……”孙献见店里有几个人,便将单十六请到店外河边,“单大哥,斜对面白家酒肆的女婿蓝威有个弟弟叫蓝猛,你可认得?”
“见过几回,算不上认得。怎么?”
“你见过他犯羊角风?”
“嗯,是去年,他刚从章七郎酒栈出来,忽然躺倒在地上抽起风来,幸而当时葛大夫正好路过,帮他止住了。”
“哦……”
“你问这事是……”
“哦,有个朋友让我替他打问一下。多谢单大哥。”
孙献很是失望,看来蓝猛真的有这羊角风的旧症,他死在飞钱那天应该是巧合,最多也只是受到惊吓,惹动了旧症。
他别过单十六,又往城里走去,仍不愿轻易死心,边走边想:就算蓝猛真有羊角风,他死得这么巧,始终有些可疑之处。当时左藏库飞钱这事事关重大,直接上报给了刑部,我父亲、蓝猛及俸钱库十个卫卒都被拘押于牢狱,我去探视父亲时,曾打点过那牢狱的狱卒,已经相识,不如再去打探一下。
他又加快脚步,进城来到刑部大狱,假称朋友,托门吏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