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形,十分纳闷,却不知道原由。他有些着急,便将矾引生意交托给柳二郎,自己专心寻盐钞茶引买主。
    陆续又来了些外地客商,与之前的情形竟完全相同,那些客商船到时,明明白白说要买茶盐引回去,但都不告而别。
    半个月只卖出去不到二成,冯赛越发坐不住了,正在这时,汪石来找他了。那天元宵节才过,天还很冷,碎碎飘着些雪。冯赛坐在虹桥北岸的房家茶肆,这茶肆因临河,只有一圈木栏,没有墙壁,冬天没一个客人,只有冯赛一人,抱着邱菡给他燃好的手炉,望着汴河等客船。等了半个多时辰,冷得坐不住,正要去里间取暖,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过来。
    “请问,您可是牙绝冯相公?”
    “不敢,正是在下。”
    “小弟姓汪名石,想跟冯相公谈些买卖。”
    汪石年纪约二十七八岁,官话中带着些闽西口音。粗眉大眼,方脸膛,面色褐红,身材有些魁梧,头戴黑锦襆头,穿着件靛青的厚锦袍。说话声音沉厚,听着比年龄要老成,一身粗豪气。
    冯赛一见之下,觉着有些面善,似曾见过,忙问:“汪相公可是刚刚替京城解了粮荒的那位?”
    “惭愧,小弟也只是碰巧罢了。久闻牙绝高名,天又冷,能否请冯相公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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