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他是被冤枉的。我认得库监的儿子,他父亲也被牵连贬了官,他正在四处奔走鸣冤。一旦告成,百六也能回来了。”
“真的?”
“跟老爹说白话做什么?百六这么一个孝顺儿,老天也要佑护的。”
“管兄弟,再喝茶!”朱老汉忙擦掉泪水,又斟满了茶。
“多谢老爹……”管杆儿又一口喝尽,心里急急想着该怎么套出话来,他放下茶盏,环视屋里,笑赞道,“老爹家业看着很是殷实呐,那时候我和一班朋友约百六出去喝酒耍,百六从来不去,说要把钱省下来孝敬老爹……”
他边说边留意,发觉老汉虽然点着头,神色却微有些异样,忙接着道:“有两个朋友说,他哪里是把钱拿回家,都拿去赌了。我却不信,还跟那两人争执了一场。”
朱老汉神色越发尴尬,半晌才叹道:“嗐!管兄弟是诚恳人,我也就不瞒你了。我这儿,诸般都好,后来却被不良之人勾引,好上了赌,前两年着实害苦了我们。”
“哦?我从来不知道!”
“起初连我们都不知道。”
“他在哪里赌?怎么从没见过?”
“我也不清楚,有个邻居说是见他从汴河章家酒栈的赌窟里出来……”
“你家胡九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