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看蓝库监,体格也还康健,没想到竟走得这么仓促。”
    “他本就有这风症,又突然遇到那等惊吓……”
    “说到那事,我父亲也是无辜受了冤屈。”
    “是啊,想想就不由得人不气闷。那老天要收库钱,干库监巡卒什么事?这些年朝廷糟践多少钱?金涂墙,银铺地,一棵东南竹木运到京城,耗的钱,便是上百上千百姓一年的衣食。那些库钱飞走,是上天警示,若再这么下去,恐怕连这天下都难保。那些官儿却不自己反省悔过,只知道拿下面这些人遮掩挡罪……”
    孙献见他起先始终拘拘谨谨的,这时却越说越激愤,忙打断:“蓝店主,你真的信那些钱飞走了?”
    “那天连孙老相公在内,十几个人亲眼看见,难道还有假?”
    “会不会是什么障眼法呢?”
    “什么障眼法能让那么多钱全都飞上天去?”
    “这我不知道,不过我始终有些不信。”
    “今年各样奇事不断,清明那天一只大客船不是凭空也没了?上千人亲眼瞧见的,孙相公没听说?”
    “听是听说了,不过……”
    “仍是不信?这样的异事,古书上记得不少,天下将兴,必有祥瑞;天下将亡,必有灾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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