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过几杯酒后,冯赛才开始询问。
    “杜兄,您一向都在江西?”
    “是啊,任这个辇运差事已经三年了。”
    “广宁监的钱纲都是杜兄押运?”
    “嗯。广宁监一年定额是三十万贯,每年分三次上供新钱。”
    “船纲来京城,一路都是逆水,恐怕得两三个月才能运到吧?”
    “快的话四五十天,不顺当的话,有时三个月都未必能到。去年年底那纲,十月初五起纲,为抢在冰冻之前,一路紧赶,也是十二月底才到京城。”
    “这一路过来,着实辛苦。”
    “唉,可不是?今年磨勘叙迁,不知能不能轮个轻省差事?我一直在等信。下个月,广宁监今年第一纲又得发运,若等不到迁转的信儿,过两天,我又得启程去江西。”
    “新钱在广宁监装箱贴封也是杜兄管领?”
    “不是,那是催纲使的职责。他和广宁监钱监一同验看点算,而后装箱贴封,搬上船后,才是我的职任。不过催纲使为免纰漏,每回都是邀我同去验看。”
    “去年底那纲钱验看时,杜兄也在场?”
    “嗯。”
    “那些钱装箱时,杜兄可察觉到什么异常没有?”
    “异常?怎么敢有异常?这是官钱,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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