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粮绢,运到京城囤积起来。
    “这时,已经接近年底,十万贯钱纲也快到京城,他又唆使冯宝去考城预先租下那座庄院,买通考城税吏,让那税吏在过了税关二里地的岸边等着凿冰船,装作巧遇,引着都水丞上岸去喝酒。后面纲船跟上来时,天已经晚了,只能泊船歇息。而租好的那庄院正在那附近,我打问到,快年底时,有几只船驶进了那庄院,自然是汪石的同伙,预先等在那里。
    “汪石是船上的伙夫,很容易在饭里下药。蒙翻了纲船上的卫卒和船工后,他的同伙半夜划船过来,用假钱箱换掉纲船上的钱箱,偷偷运到那场院里。等到正月,再一箱箱混进其他货物,运进京城,交给谷坤,设法流入市面。”
    “不对,不对!”孙献大声摇头道,“那纲钱,是我和我父亲亲自看着搬进左藏库的。”
    “汪石在江州要挟库监苏敬时,恐怕也索要到了广宁监钱箱的官印封条。运进左藏库的,是贴了官印封条的假钱箱。”
    “你刚才不是说运进库里那些钱箱都是空的?就算是假钱箱,我亲眼盯着力夫搬运的,里面绝不是空的。”
    “那里面是冰。”
    “冰?!”孙献高声叫道。
    周长清和崔豪也惊了一跳。
    “你难道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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