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前,一个个都抹泪呢,哭声此起彼伏,只哭不闹,还算井然有序。
过来迎她的是豫王十六子英龄之妻纳喇氏,也是盈玥的熟人了,这可是与她同届同屋的秀女芸兰。就在宝容嫁给修龄的第二年,纳喇芸兰也嫁了过来。
“世子福晋不太爽利,在偏殿休息呢。”纳喇芸兰便忙引路。
盈玥不免有些担忧,脚下加快了步伐,腊月寒冬,偏殿中倒是一派暖煦,孝中之人绫罗绸裘衣、荤腥珍馐,俱不能享用,对一个孕妇而言,实在是辛苦。
却见宝容正歪在临窗的榻上,身上穿着一件松江布的夹棉旗服,腹部隆起,神色有些倦怠,“月娘?”
宝容忙起身,盈玥赶忙上前将她按了回去,忙问:“怎么样?身子还撑得住吗?”
宝容笑了笑,“不打紧,亏得老侧福晋打理内外,芸兰也能搭把手。”
豫王没有嫡福晋,修龄之母张侧福晋便是位份最高的了,面对底下一群庶子,也应该能压的住。
宝容压低了声音道:“放心吧,以后这豫王府便是我们爷的了,他们不敢造次。”
是了,豫王在时候,他们兴许还能逞一逞兄长的微风,日后这豫王府的主人便是修龄了。
“老王爷也着实是子孙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