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安只得放慢脚步,小心翼翼摸到了床边,他坐在了床头的春凳上,轻轻唤了一声:“姐姐?”
纳喇夫人立刻瞪了儿子一眼,“你姐姐安胎药里有助益安睡之效,怕是已经睡了。”
隔着重重鲛纱帐子,福康安只能看到里头有个模模糊糊的背影,瞧着好像……没盖好被子?
福康安忙掀开鲛纱帐的一点缝隙,伸手进去,轻轻往上拉了拉锦被。
就这样一个小小举动,却把里头的玉簟给吓了一跳,身子不由一颤。
纳喇夫人看在眼里,心头也跟着一颤。
福康安正要抽回来的手不由一滞,停在了半空,他赧赧问:“姐,吵醒了你?”
“咳咳!”玉簟只得忙发出了两声咳嗽了声。
纳喇夫人见状,连忙把福康安的手给揪了回来,将鲛纱帐再度落下,严丝合缝遮好,“好了,别叨扰你姐姐安睡,咱们出去吧。”
福康安忍不住咕哝道:“说到底都怪姐夫不好,再外头惹了那种风流债,才把姐姐气着伤着了!”福康安是绝对不信,姐姐是因为祖母去世太过伤心才病倒的!
“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益?”纳喇氏叹了口气,现在找回月娘才是正经。至于那个苏氏……纳喇氏眼底有些冷,若非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