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玥在疼痛中醒来,她看着漆黑的帐中,咬着牙齿将枕畔的永瑆给推醒了。
“嗯?”永瑆朦胧醒来,迷迷糊糊问:“怎么了?要小解吗?”
盈玥强忍着肚子里传出的阵痛,道:“我要生了。”
永瑆迷迷糊糊“哦”了一声,然后,陡然一个激灵!仿佛是被人兜头兜脑泼了一桶冰水,整个人都清醒无比,“什么?!!要生了?!”
永瑆掀开闱帐,跳下床榻,简直是动若脱兔,只听他大喊道:“来人呐!!快掌灯!叫接生嬷嬷来!!”
一瞬间,静谧的深夜被彻底打破,宛若滚热的油锅里倒进去一瓢水,登时沸反盈天!
一盏盏纱罩宫灯亮起,整个丹若堂灯火通明!
产房是一早就预备下的,每日都会烧得火炕热腾腾的。两个体壮嬷嬷立刻将福晋抬进了热烘烘的产房中,而心焦如麻的十一贝勒被接生嬷嬷客气而强硬地拦在了产房外。
“贝勒爷止步,这产房,男人不能进!”接生嬷嬷一脸刻板。
永瑆咬牙道:“我不介意!”
男人不能进产房,是因为产房血污,且秽气重。
里头疼得满头大汗的盈玥听见这话,是蛮感动的,她急忙大吼道:“你又不能替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