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字殿外鸟鸣啁啾,清晨熹微的阳光晕透了鹅黄曲水纹的窗帘。万字殿的窗户早已全都换上了玻璃的,窗帘便成了殿中必备品。
盈玥不喜厚重的古香缎和贡缎,万字殿中一应都是薄薄的鲛纱做窗帘,轻薄透光却不透明。
今日不是大朝日,软玉温香在畔,永瑆不由自主地眷恋被窝,起得竟比往常足足晚了半个时辰。
天已大亮了,然而枕畔之人却慵懒地不肯起。
永瑆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掀开闱帐,兀自下了榻,扬声叫人进来服侍更衣。
永瑆身上只穿着一套玉石蓝色的云绸中衣中裤,底下太监宫女一溜烟捧着几套整套的常服鱼贯而入,永瑆哪怕当了皇帝,也极少用明黄,他素来喜爱沉稳厚重的颜色。
扫了一眼之后,永瑆定睛在那件绣着九秋同庆的蓝缎长袍上,“就这件吧,吩咐针线局,不要整那么多繁琐的绣纹,要清减雅致。花里花俏的,一点也不稳重。”
刘昶大汗,先帝爷的时候便分外青眼华美繁复的绣纹,针线局的绣娘们也跟着绣习惯了,这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好更改!
这会子,其实盈玥也醒着,不过是犯懒,不想起罢了。
透过闱帐的缝隙,看到永瑆把抱怨的口吻和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