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置着。经此一事,郑恒相信大妹的心和他的心是一样的。但是现在站在她面前,郑恒突然自惭形愧起来:眼前这个女子已然不是上巳节初见的村姑、柳树下定情的淑女、嫁入郑家的贤妻。
    很显然,离开了郑家,她过得比以前还要好。
    来的路上想好的满心满腹的话,现在正如刺般梗在喉咙,吐不出又咽不下,除了懊悔,又添了自卑。
    大妹见他身上虽披着狐皮大氅,但一张脸煞白煞白,眉宇间也尽是疲态,遂说道:“外头风大,进屋坐吧。”
    哪知郑恒竟然直愣愣跪在了地上,唬得大妹一条,连忙去扶,“你这是做什么。”
    郑恒反抓了大妹的手,破声道:“我真的知道错了……”眼泪滚珠子般掉下,失声痛哭起来。
    大妹怔了下,松开手,侧身避开他跪的方向,平平安慰他道:“哪有这么多‘对住’‘对不住’呢,都过去了。”
    冷风侵骨,大妹站了会儿,见他仍然哭得不能自已,双手掩面埋在膝盖上,犹如一只困境中的小兽,正束手无策,看见郑家的管家找过来,遂对他招了招手。
    老管家叹了口气,从马背上下来,和大妹合力把郑恒扶起,送到了马背上。
    郑恒拉着大妹的手不松开,带着希望得到怜悯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