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掉下来的心肝肉啊。
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一抽一抽地哭着,抹着眼泪,呜呜地低声叫着:“老祖宗,罚我吧!”
阿宴跪在那里,看着自己母亲跟个哭丧一般,真是又心疼,又无可奈何。
不过是跪一夜罢了,又能怎么着,左右死不了人的。
她又不是没跪过。
上一世,她嫁给沈从嘉后,开始一段时间夫妻举案齐眉,很是美满。后来沈从嘉外放,她留在沈家大院,结果真是遭受那沈家老夫人好一番磋磨。性情鲁莽的她,有一次就那么顶撞了沈家老夫人,结果就罚跪在沈家老夫人屋外。
当时她母亲已经死了,沈家老夫人说要找她娘家来管教,于是回了敬国公府去叫人。
阿宴冷笑一声。
当时恰好大少奶奶和太太都不在家,四姑娘学习着管家,于是四姑娘只轻飘飘地回了一句:“既嫁到了沈家,那生是沈家人,死是沈家鬼,要怎么调理,都由沈家来。敬国公府是不会干涉的。”
于是后来,沈家老夫人得了这话,便明白她是个没娘家支撑的,唯一的亲哥哥又是不成器的,便着实让她跪了一番。
当时天冷,下着雪,她就那么跪在屋檐下,有雪花就朝她脚下漂,落到她的膝盖上,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