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那人一脚踹上搁在床边的背包,骂了句操。
魏光严皱眉:“干嘛啊,卢金元?”
“泄愤啊。孙老头早看不上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去年年底就开始劝我转项。今年更好,直接拎个人回来,要把我的名额给挤掉。呸,我才不让他如愿!”
“你下来,喂!人家刚铺好的床单,你给踩出脚印了,让老子背锅吗?”
“你说不知道就完事儿了。”
“呸,我能不知道吗?一个屋檐下的,你给我下来——”
屋里正吵吵闹闹的,卫生间的门吱地一声被人推开,两人齐刷刷愣住,侧头看去。
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穿着短袖和大裤衩的程亦川,就这么拎着毛巾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目光定格在自己的床上。
先前铺好的床原本干净整洁,此刻有个男生穿着运动鞋踩在上面,浅蓝色的格子被套上已经出现好几个脚印,黑糊糊的。
魏光严和卢金元都跟卡壳了似的僵在那里。
程亦川径直走到床边,胸口翻涌好一阵,念及自己初来乍到,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