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
积雪陆续被抖落在地。
她松开了手,踏下台阶,问:“该控诉的都控诉完了吗?”
那样冷静,那样不动声色。
该说的都说了,气也都发泄出来了,理智一回笼,程亦川就懊恼起来。他那么恼羞成怒,她却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衬得他跟个跳梁小丑似的。
他在原地挣扎片刻,手握紧了又松开。
教练那边痛骂了他和卢金元一顿,还让他们一人交一篇五千字检讨,他没法反抗,只能服从。对于卢金元哪怕再恨,恨得牙痒痒,也没办法再动一根毫毛,除非不想在队里继续待下去。
在气头上时,他什么都没想,一心找宋诗意算账。
可如今呢,真到了这里,他拿什么跟她算账?除了一逞口头威风,难道还能打她一顿?
更何况他连说都说不过她,从日本到哈尔滨,他就没有一次占了上风。
夜风扑面,还带着一星半点的雪,吹得人刺骨凉。
他忽然就心灰意冷了,干脆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宋诗意有点莫名其妙,这家伙杀气腾腾找上门来,一通气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