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容又回忆起那副侍卫长贼眉鼠眼的模样,面上笑意更浓,“相由心生,这世上没人会跟钱过不去。”
“是。”君澄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敬赏的意味,倏尔又想到什么,试探:“副侍卫长若是来送信,咱们怎么办?放他回老家还是……”
当初的利诱条件之一就是饶他们一家不死,锦衣卫会暗中遣送他们出京。那副侍卫长也是个精明人,眼见筹划已久的事被圣上察觉,这般防备来看,章王反叛胜算不大,还不如提早倒戈求得一条生路。
“杀了,叛党还留着做什么?”牧容垂手抖了一下曳撒,波澜不惊地道:“拿下张居淼之后,他的手下一个也别留,偷偷处理干净,锦衣卫里不需要这种立场飘忽不定的人。”
君澄清楚他的脾性,诸事谨慎,最恨的就是内部之人不听教化。这会他道了声是,便没再说什么。直接隶属于张居淼的锦衣卫不多,也就几十个人,其中有几个和他还算交好。不过现下指挥使发了话,他也不会留情面,道义这种东西,在锦衣卫根本不存在。
恼人的公务暂时告一段落,牧容如负释重的打了个哈欠,懒懒道:“你昨夜当值,大晚上还要叫你过来,可有疲累?”
“不累,属下早就习惯了。”君澄坦言,但白眼仁里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