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交堪馆出来之后,牧容整个人心神不宁,像是丢了点魂儿在那里。他不苟言笑的端坐在衙门正堂的官阁之上,直到禀告公事的千户们都走干净了,这才若有所思的呷了口茶。
见他的眉宇里蕴着凛凛寒气,君澄不禁纳罕,只要锦衣卫的同僚恪守奉公,指挥使都是笑颜相待,今儿真是怪了。
“大人,您是不是宿醉了,要不要属下去医馆请大夫?”
听到君澄这么一问,他恍然察觉到了自己的失神,这才弯起眼眸,携出一个清和的笑容来,“无碍,本官只是有些乏力。”
君澄领悟的点点头,分明感到指挥使有所隐瞒。不过大人的心思素来难猜,他也识趣的将这事儿掀了过去,徐徐道:“章王的探子当真怕死,昨夜刑还没用,便招了个一干二净,倒是省了兄弟们不少麻烦。”
牧容一听,旋即来了精神,声线忍不住上扬:“可有说出龙袍的下落?”
“这老狐狸藏得紧,据说只有他自己知道。”君澄遗憾的摇头。
牧容嗯了一声,眼底的清辉略略一黯,心头暗道可惜了,若是这探子说出了龙袍的下落,那三大密探倒也可以不去缉拿要犯了,白鸟也可以……
心头忽然泛起一股莫名的失落,这种感觉异常恼人。他拧了拧眉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