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时便赶到了锦衣卫新营。
将马栓在树上后,他疾步跑到新营的砖墙下,贴墙站了一会儿。他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如今要做贼似得闯入自家地盘,若是被手下人知道了,定是要笑他呆蠢了。
凝着腰间鼓鼓的秋香色锦带,他微一叹气,足尖轻点,轻盈地翻入营中,悄无声息的摸到了东北角的幽闭室。
他不知道卫夕被关在哪个房里,只得一步借力跃上屋顶,逐一掀开瓦片查看,终于在倒数第三间房里寻到了她——
房里烛光黯淡,卫夕抱着膝盖蜷缩在墙角,脑袋倚在脏兮兮的墙壁上,细长的手指不知在墙上划拉着什么。面容虽然看不太清,但那落寞无助的神态倒是楚楚可怜。
牧容的眼光凝滞了半晌,心尖莫名发酸。
自从上次开营仪式后,他就未曾再见她。并非不想,而是刻意压抑着某些作祟的情思,不让它疯狂生长。如今细细一看,她瘦了不少,原本娇小的身材更不显眼了。
胸口有些气滞,他将视线转移到别处,深深喘息了几口,这才将腰间的锦袋取下,顺着掀开的瓦片扔了进去。
咚——
一声闷响吓得卫夕一颤,迷瞪的睡意登时消散的无影无踪。意识清醒后,她惘惘的循声一看,只见不远的地上凭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