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挑开了对方的绣春刀,在此空当里脚步一点轻盈而起,劲装里登时灌满了朔风,眨眼的功夫就绕到钱夯防守最为薄弱的方位,眸光凌厉地瞄准对方的脖颈,挥刀就是一击突刺。
这番动作干净利落,颇有移形换影之势。刀锋裹挟着凛凛寒气逼近之时,钱夯眼光一凛,轻巧踅身,噔噔噔后退几步,方才躲过这致命一击。
夕阳的光晕逐渐消弱,剑拔弩张的气息渲染进空气里,吸入肺部更是凉涔涔的。牧容正襟危坐,全神贯注的凝着正前方的擂台——绣春刀狠准交缠,发出呯呯脆响。在卫夕迅猛急促的攻势下,钱夯手忙脚乱的应着,暂时落了下风。
然而他却面色凝重,丝毫没有轻松可言,右眼皮子突突直跳。也太过求胜心切了,他急炙暗忖,骨节分明的手指反复摩挲着腰间金牌。
君澄站在他一侧,垂眼睨了睨,他深知指挥使的小习惯,这般反应定是心头焦躁。
也难怪,他将眼光射向擂台,从表象上看卫夕的确占据主导地位,但是这般猛攻操之过急,绝非是个长久之计。若她不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制服敌人,体力消耗过快,后头的光景还真不好预测。
果不其然,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卫夕的动作变得迟缓,唇边呵出的热气愈发急促,显然是有些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