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缕缕的袅袅白烟。
卫夕的眼前如云似雾,让她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她努力揪回神智,上前几步,抬手拨弄了一下香烟,仔细嗅了嗅——原来这就是他身上那幽香的源头。
心头有些说不清的压抑,这间屋子暖和的让她窒息。她也没披衣服,穿着中衣走到门边,厚重的帘子挡住了外头的凛风,却也将她和世界隔绝开来。
出去透透气吧。
这么想着,她精神恍惚的挑开门帘,抬步正欲往外走,谁知却和一个急匆匆进屋的人撞了一个满怀。
巨大的推力让她往后踉跄几步,身子本就发软,险些跌倒时,却被那人一把捞进了怀里。
有惊无险,卫夕并没有多少感激,捂着发酸疼痛的鼻子,忿忿抬眼。这他妈谁啊,进个屋都跟坐火箭似得,赶着投胎啊!
来人身穿牙色飞鱼服,似乎很匆忙,外面罩着的披风还未来得及卸去。包金滚边的乌纱帽下是一张俊丽清雅的脸孔,眉目柔和,却又内敛锋芒。
她瞳仁缩了缩,第一个感觉就是:多亏这句话没骂出口。
牧容垂下巴睇她,眼底闪过一瞬惊诧后清辉暗浮。方才他在府邸门口撞见了正欲离开的君澄,后者告诉他卫夕睡下了,他这才没有按捺住心头的蠢动,想趁她熟睡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