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夕:“……”
反反复复吃到快吐的时候,牧容终于放过了她。他执起桌上的青花茶壶,先给自己倒了杯茶汤,又状似随意得满上她的,这才将茶壶放下。
他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见她神情恹恹的趴在圆桌上,心下不禁泛起了嘀咕:莫不是喂她太多了,吃坏了?
卫夕察觉到他的审视,噌一下坐起来,仰头干掉一杯茶,笑眯眯道:“不愧是大人府里的东西,味道好极了。”
说完这句话她便缄口不言,胃里被塞得满满的,再张嘴恐怕要吐出来了。话说……有这么整人的?!
见她无碍,牧容眉舒目展,不知不觉就在这里待了不少时间,委实背离了他的心意。
他登时回过神来,将茶盏放下,起身拎起披风,“交堪馆冬日阴寒,这些时日你就在府里安心养伤吧,有事你就使唤丫头们。”
见这厮终于要走了,卫夕点头道是,起身相送。
门帘子掀开后,呼呼的夜风灌进来。她冷的打了个哆嗦,混沌的神思清明了不少。
余光察觉到了她的细小动作,牧容脚步利落的踱出屋门。厚重的门帘复又阖上,将两人隔绝开来。
他刚走了没两步,卫夕却又挑开了帘子,声音裹挟在寒风中,有些空灵地晃入他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