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容考据的眼光下,她唇齿未动,细弱蚊蝇地来了一段腹语:“青翠那丫头把咱俩的事都告诉你娘亲了,方才你娘亲旁敲侧击的询问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找了个机会把话头转移了。你快想想法子遮掩过去吧,千万别让她老人家知道咱们这点龌龊事。”
牧容:“……”
两人的眼波各含乾坤,齐齐落在青翠的身上。
脸颊登时烧了起来,她局促不安的拿手指绞着袄裙,胸口嗵嗵跳的厉害,尤其不敢拿正眼去看牧容。
众所周知,牧容最厌恶的就是下人扯老婆嘴,若不是她揪心他的婚事,断然不会做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本以为她会挨上几记狠戾的眼刀,谁知牧容却似笑非笑的冲她眨眨眼,那眼神仿佛在说——
干的漂亮!
在这个空档里,刘夫人的贴身丫头桐月将她扶起来,细心的为她擦掉额角的薄汗。
青翠也回过神来,见自家大人没有恼怒,压在她胸口的一块大石轰然落地,自个儿换上了一副轻松的表情。拾起太师椅上的檀色长袖褙子为刘夫人穿好,扣上对襟镶嵌玛瑙的金扣,这才搀着刘夫人在太师椅上坐定。
刘夫人虽已到中年,依旧是风韵犹存,除却有些发福外一眼便能看出年轻时貌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