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她睁眼到三更,脑仁里单曲回放着他那句话——
“我要说我心仪的就是你,会不会让你吓破胆?”
恭喜他做到了。
不仅如此,胆战心惊过后是难堪无力,外加不合时宜的羞赧。
牧容那话轻似梦呓,说的也是模棱两可,似承认了,又似揶揄。她躲在被窝里反复琢磨,最后还是难辨是非。
亦或者说,潜意识在让她逃避着真相。如果他的是真的,那她还能像现在这样,打着保命的旗帜大喇喇地在他身边侍奉吗?
人和人的相处是门学问,爱情可以洁白无瑕,建立在利益之上的关系也可以洁白无瑕;当爱情和利益相互交织、划不清界限时,这种相处登时变成了污秽,到头来谁也摸不清自己的真心了。
她浑噩的醒过来后,决定对这件事守口如瓶,既然是在她睡熟之后才说的,那牧容一定不想让她知道。这么一来,那话是真是假倒也无所谓了。她害怕假戏真做,在男人深刻主宰的古代,到头来只能坑了她自己。
然而她想的轻快,当牧容碰触她时,她还是禁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伴随着心房的轻微抽搐,渐渐和某种特殊情愫交叠起来……
“卫夕,你现在还累吗?”醇厚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