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里。这个姿势很是舒服,她忍不住拿脸颊蹭了蹭他微凉的外袍,眼皮酸涩,想睁却睁不开。
“睡会吧,我守着你。”牧容轻声呓语,垂头在她额前吻了吻,抬眸时眼神变得清冽。再度握紧绣春刀,他意味深长的瞥了眼墨黑的窗外,但愿不要有追兵前来。
守夜是个痛苦的事,特别劳碌过后。后半夜时牧容忍不住阖上了眼,尽管如此,他一直强迫自己处于半迷糊的状态,不敢陷入更深的睡眠。
不知过了多久,嘚嘚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甫一听到这声音,牧容以为是他的错觉,直到烈马的嘶鸣声从稍远处传来后,他登时睁开了眼睛。外头燃起的盈亮火把映在窗棂上,熏染出一片团装毛边儿。
卫夕睡眠浅,此时一个激灵坐起身来。睡意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惴惴不安的看向牧容,声线变得颤巍巍的:“大人,是君澄还是……”
话音戛然而止,牧容对她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示意她趴下,自己则呵腰摸到了破庙的门边,贴墙而站。骨节分明的右手稍稍拔出绣春刀,露出一截雪亮的刀面。
嗒嗒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停在约莫二丈远的位置,听起来不是个小数目。
正当牧容蹙眉沉思时,一支箭“嗖”地刺穿了掩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