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妈,这是要揭竿起义么?她暗搓搓啐骂一句,抬手拍了拍作乱的胸口。
房里的空气变得很诡异,她有些压抑,绕过君澄走回圆桌前,替他斟上一杯安神的茶汤,回头叮嘱道:“我出来也有一会儿了,得回去照顾大人了。现下也算找到我们了,你劳累多天,还有伤在身,今晚一定要早点休息。”
她迫不及待的要回去,君澄见状也不加阻拦,识趣的颔首道:“晓得了,你去照顾大人吧。”
待卫夕掩门离开后,他凝了门口久久,这才将那碗茶汤喝了个干净。
身为指挥使的得力手下,他的心智不能迷乱,私情和大局比起来,他一定会选择后者。从这个方面来讲,指挥使倒是个敢爱敢恨的了。
比他强得没谱。
这么想着,君澄将空空如也的茶盏放在手里掂了掂,唇畔扬起一抹自嘲的讥笑。
太阳穴突突跳起来,牵连着后背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前些日子睡着了是折磨,如今醒着却变成了折磨。他长长吁出口气,大手一扯褪下了飞鱼服,“啪啦”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君澄愣了一记,弓腰将东西捡了起来,映着火烛晃了晃,混沌的眼神继而变得清和。
那是个,和卫夕一模一样的平安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