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侧找到了拔步床。
凝神望了会,他抬手掩住唇,无声的扬起唇角。脚步轻抬,皂靴踏在地上没有丝毫响动,走到床边,眸光绻缱的睇着她。
卫夕翻身朝里,大半边身子漏在外头,像只树袋熊似得抱着锦被。单看呼吸来说,似乎睡熟了。
这样的睡姿牧容并不陌生,往日在指挥使府,每每当他醒过来,腰间总要扛着她的一只腿。
他没奈何的叹了口气,微微勾起的唇畔却挂着会心的笑意。突然间不忍心吵醒酣睡的她,牧容怕她着凉,探身上前拽了拽被角。
察觉到了异动,卫夕吱哼一声,挥手在空中闪了闪。
牧容心头一凛,连忙直起身子,不敢再轻举妄动。等了一会,或许是她最近太累,并没有被他惊醒。他这才长吁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将锦被抽出来,将她的身子盖好。
“夕儿,这些时日辛苦你了。”他浅浅低吟,将她面上洒落的乌发拨开,“还好……我没死。”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这么怕死,回想起那天的境遇来,他现在都觉得后怕。
青丝散落在枕边,有些发痒,卫夕抬手挠了挠耳朵。
牧容一惊,又被吓得一阵心慌意乱。见她咂咂嘴又睡下了,这才如负释重的吁了口气,也不知道他自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