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牧容轻蔑的冷哼一声,复又看向苍穹,深邃的眼眸如若寒星,“蚌埠相争,渔翁得利。晏清玉居心叵测,断然是不能留,找个时机做掉他。”
他话音里没有了以往的和煦,仿佛带着凌厉的刀子,直直戳入人的心口。拔步床的床幔微微漾了漾,荡起一层清浅的涟漪,远看起来颇为扎眼。
这点异动断然是逃不过牧容的眼睛,余光迅速地捕捉到了不远处的光景,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是淡雅清闲的意态。
君澄背身而战,并未留意,此时凝重地道了声是。要事已经回禀完毕,他识趣地退出了厢房。
屋内静如止水,那床幔上的涟漪也消逝不见了,一切都只是错觉一般。
牧容凝着拔步床扬唇匿笑,闲庭信步的走到黄铜灯台前,吹灭了柔艳的烛火。又等了会,见床里的人还是没有动静,他清清嗓子道:“别装了,本官知道你醒了。”
清和的男音如若天空浮动的云翳,听起来甚是舒服。然而躲在床幔中的卫夕遽然睁开眼,乌亮的眼瞳携出一霎惊惶。
他娘的,这货有透视眼嘛?!
她睡眠的浅,有点动静就会惊醒。君澄和牧容的对话她全程听下来了,好像涉及到一些见不得光的官家争斗。
这下可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