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往内殿御书房走,迎面碰上了一身绯红官袍的晏清玉。
他肤色黝黑,宽袖一拢对着牧容揖了一礼,凝重道:“牧大人,听闻前些时日你中了残党的奸计,险些丧命,不知现下身体可好?”
在外人看来,晏清玉一派担忧之象;然而在牧容眼中,这话说的未必有些贼喊抓贼的意味。
牧容笑眼盈盈的凝视晏清玉,“不劳晏大人挂念,牧某命大,鬼门关上兜一圈,谁知阎王不肯收我。”他顿了顿,微眯的眼角流泻出些许冷戾,“晏大人大可放心,即便是大理寺再放跑一批残党,也未必能取下我这颗脑袋。”
闻言后,晏清玉尴尬的蹙起了眉,“大理寺的确是办案不利,给牧大人带来困扰,下官自惭形愧。”
虚伪的言谈听起来让人极度恶心,牧容不屑的抿了下唇,拱手施礼道:“圣上还等着召见我,先告辞了。”
未等晏清玉说些什么,他和煦地笑了笑,垂手抖了抖朱红曳撒,踅身往内殿御书房走去。那张俊秀的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倨傲,仿佛懒得多看晏清玉一眼。
晏清玉敛正神色,侧首瞥他一眼。他背影欣长,窄腰宽肩,显得精壮有力。
末了,晏清玉袖阑一震轻蔑的哼了声。虽然牧容人没死,但一切还算按着他的步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