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卫夕沐浴。这俩丫头是他在城门外买回来的,贫贱人家的孩子们,胆子怯的很,使唤一次就准备还她们自由身。
热汤打好之后,杨柳便踱步出了屋门,甭管卫夕是不是迦元,他定是不能看她身子的。
客栈的廊子很窄,靠近屋子的窗台上摆着一个粗陶花盆,里头种着一株君子兰,橘红色的花开得又肥又旺,煞是好看。
然而杨柳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凝着远处淡淡的白云出神。忐忑不安的情绪塞满了胸臆,他期待又害怕。如果卫夕就是迦元,那他漂泊了多年的心总算能沉淀下来了;如果卫夕不是迦元,那未来的寻觅之路漫漫,他还能再坚持多少时日?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小丫头打开了房门,眼神落在前方时,脸颊登时浮出了红晕。
杨柳迎着光,面容泛着浅浅的莹白色,侧颜好看至极。人们都说男人天生就是铮铮铁骨,然而这个人却像是一朵妖娆的花,柔弱又娇媚。
清冽的风从窗棂外灌进来,小丫头感觉到了料峭的寒意,这才回过神来,喏喏道:“公子,姑娘洗漱好了。”
杨柳循声看过去,会意的点点头,跟在小丫头身后进了屋。卫夕换了一套雪白的中衣平躺在床榻上,朱红的锦被盖在肩头,乌发黑亮的披散开,还未完全干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