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坐着,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昨日夜里王府后院不知打哪儿跑来的野猫,叫得我血气上涌,连这腿疼都似乎减轻了不少。”睿王一手捏着茶盏,一手在左膝上按揉,眼神飘忽,好似在回味什么。
那双捏茶揉腿的手骨节分明,显得过于消瘦。手下的膝盖不正常地隆起,小腿呈现出某种不正常的弧度。手和腿的主人眯缝着眼呷茶,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睿王今年该有二十了,这腿疾跟随他也该有十六年了。对此,皇帝是有愧的,毕竟任谁让一个四岁孩子挡箭救命都会不是滋味,但更多的是放松,身有残疾的皇室血脉是永远不可能坐上龙椅的。
“怎么腿疾又犯了?陈老怎么说?”
“皇兄,陈老医术好的很,我这腿也就这样了。” 睿王满脸不耐烦,“我今日来不是说这个的。”
“哦?冬日在府里闷坏了,又想闹事?”皇帝摊开一本奏折开始批阅。
“您这可是冤枉臣弟了。”睿王换上委屈的表情,“前面臣弟都说了,春天到了。”
“然后呢?”
“王府太冷清了。”
“所以?”
“这日子甚是无聊,臣弟想娶妃了。”睿王放下茶盏,两手一摊,身体靠向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