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青肿严重的右颊顿时映入眼帘,李晏只觉有一只手紧紧握住了自己的心,捏得他喘不过气来,痛得厉害。手指抖个不停,伸了又缩,反复数次才碰了碰怀中人的伤肿。
陈凝兮受痛,眉头紧蹙起来,模糊不清地呻.吟了一声:“痛!”
惊得李晏忙将手拿开,眼里现出深不见底的怜惜和柔情。凝视片刻,见陈凝兮睡得安稳了,才转头吩咐:“将那畜生阉了,剁了双手,关进天香楼的其他暗室里。”
一直站在门侧的胡砚书收起了脸上愧疚的表情,脸色复杂地看着李晏:“子珩,他虽死不足惜,但好歹是柱国将军府的嫡孙,该如何处置,是否再斟酌斟酌?”
李晏用手指擦了擦陈凝兮嘴角的血迹,想着若是自己来晚一刻,怀中人怕已是香消玉殒,心中惊怒交加,恨不得将那畜生剁成肉糜喂了狗。
好不容易才压下心中的怒气,李晏看也不看一旁昏死过去的元湛,小心翼翼地横抱起陈凝兮,赤红着眼走出门去,嗓子喑哑地继续命令:“其余人等一律封口,火烧天香楼,勿留痕迹!”
“是,主上!”
胡砚书看着李晏全不顾自己的伤腿,一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模样,不禁扶额低叹:“这事搞不好真要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