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为难又尴尬。
薛静柔梗直脖子头也不回往前走,从大铁门旁的一扇小门里跨出去,沿街又匆匆走了十多米后,终于忍受不住,坐到绿化带的白砖上,深深吐出一口气。
她很疲惫,又觉得沮丧,感到自己就像古时被休的下堂妇,婆家实在嫌她,连夜将她赶出家门,恨不得撵到天边去,如果这时天降大雨,愈发应景。
可惜天光明媚,鸟语花香,别墅区行人不多,偶尔几辆车呼啸驶过,薛静柔坐了会儿,脑补完一出现代版焦仲卿刘兰芝后,呸呸暗骂自己不吉利,便起身拦车,径直回家。
回到家中,正好接到白长归电话,他很焦急,不等薛静柔出声便问:“你还好吗?回家了吗?”
薛静柔捏捏脸颊,故作轻松地笑,“刚回来,挺好的,你呢?没挨打吧?”
“我没事,姑姑偷偷往奶奶水里掺药,现在已经稍微冷静了。”白长归叹气道:“对不起,我等奶奶睡着就回去陪你。”
“可别偷溜不成反被抓,到时赏你一丈红。”薛静柔嘿嘿笑,“你好好安抚他们,我有点困,先去睡一觉。”
“好,别贪凉。”白长归轻声叮嘱,“等我回家。”
薛静柔说想睡觉,只躺下十分钟便又清清醒醒坐起身,她睡不着,就算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