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王甚至长年把一册写了请除王爵的折子压在枕下,一旦有什么不测,便随时准备自请除爵。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人,要么被磨砺的百练成刚,要么被压抑的残暴顽虐,要么,被吓的懦弱无用。
而袁枚,不愧他的名字,偏偏成了第三种。
“福儿,你好好想想,王爷已经去了,这谁都改变不了!世子哥哥那个禀性,是能顶门立户的吗?王妃和世子夫人在能干,也是女子,困在内宅,外面的事,她们根本就管不了,侄子侄女们年纪还小,你若是在不管不顾的闯了祸,他们以后可怎么过啊?”良如玉死死的把着良福儿的手,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她狠狠的打了个响泣,抽泣着说:“福儿,如今王府已是风雨飘摇,咱们即帮不上忙,就别惹祸了,好吗?”
良如玉的爹,良侍郎是妥妥的袁王一党,此次袁王倒台,他也被牵连了,虽然未被一撸到底,但却从京官儿被贬到了地方,还是极北的荒凉之地,那地方山林环绕,民风彪悍,据说当地的土著还未开化,竟会食人。
前些天,良如玉的继母前来宫中请见良如玉代为求情时,曾披头散发,伏地痛哭,毫无往日贵妇风范,可见极北之地的父母官儿,确实是相当的不好做。
虽然自幼长在老家,对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