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啊。他告诉自己,他这样的人,早就不该相信什么爱。可他还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要被她那愚蠢的感情牵绊。
他对她说自己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他问她要不要到他身边来。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像一个乞丐,卑微地跪在地上期待着她的施舍。然而等来的,只有她一句充满着恨意地回答:“你做梦!”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愤怒地吻下去的,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狠狠地扯着她的衣服咬在她的脖子上。明明是泄愤的举动,却偏偏让他有点分不清自己的心情了。
若不是她狠狠咬了他的嘴唇,若不是她满带羞辱地甩了他一巴掌。他恐怕就要在那虚无飘渺的梦境里沉沦至死了。
想到这里,霍期终于苦涩地笑出了声。
吧嗒、吧嗒、皮鞋踏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规律的声音,在幽静的私家医院里显得很是突兀。
推开病房门的那一刻,病床上的人循声抬起了头。
“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病床上一脸病容的老头眼中有一丝讶异,也有点点的惊喜。
“你不是也还没睡?”霍期冷冷地说:“大概是亏心事做多了,睡不着吧?”
对于这么儿子,霍建刚始终有些愧疚之情。面对他的揶揄,他什么都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