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较他脑子有病,三十两收了他”
看着人牙子的车马消失在红彤彤的日头里,她转头看一眼缩进树荫下的“死人”,走过去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指甲牢牢的扣住胡杨,不说话。
她想了想道:“哑巴?逢聋必哑,看你好像也能听得到我说话,想来是个后天哑巴,那以后就叫你小哑巴了”
那群半大孩子不来跟她找麻烦的时候她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整日里只能对着黄沙石头自言自语,如今捡了个“死人”虽是个哑巴,但好歹是个活的,于是便如念咒一般的唠唠叨叨个没完。
“你放心,我不会打骂你的,你可千万别寻死,我是个善良的好姑娘一定会善待你的,我拿了死人布囊里的东西还要挖个坑把他们埋了呢!你别怕,乖”她像安抚小狗一样一下一下为他捋顺蓬乱的头发。
他突然发狂般的一口咬上了她的虎口,她吃痛一声本想给他一肘子打晕拖走,想了想终是忍了下来,她要表现出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她的样子才能驯服他。
她轻轻摸着他的头发安抚着,腥热的血气充斥开来,夕阳渐渐沉下去光线变幻洒在了他的眼睛上,他慌忙放开她向树荫里缩去。
哎,也是个可怜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