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却觉得这姑娘疯疯癫癫不知礼数,略略思忖问道:“你是哪宫的婢女”
烛心叹气:“最倒霉的临华殿”忽然想起一事,急忙道,“您是御医,一定经常见到皇帝,麻烦你们跟他解释一下,那个天灯确实跟陇西王无关,是我闲着没事乱弄的,当然我也没什么歪心思,实在是闷得发慌找个乐子玩”
仁熙帝了然一笑,这便对了,影卫说,烈儿自陇西带回一个疯疯傻傻的女子,想必正是眼前这位:“虽与他无十分关系,但也难逃督严不力之责,你既是主谋,该陪着你的主子同甘共苦才对”
烛心挠挠头上胡乱挽着的发髻,因她连累陇西王,临华殿的宫人便都视她如瘟疫,再没有人帮她梳宫髻:“同甘可以考虑,共苦就免了吧,我也是受害者,现在他被□□了,只怕我一生都要困在这里了”
仁熙帝还想问些什么,却止不住的一阵咳嗽,辛夷急忙搀扶住他,与烛心颔首告辞。
晚间的时候,皇帝身边的内监到临华殿传了一道口谕,第二天烛心就被发配到了静思轩。
烛心背着包袱推开厚重斑驳的木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颓败:枯死的花木,衰黄的野草,堂前还遗留着紫燕唾筑的窝,虽是正值隆冬,别的宫殿却暖如温室各色花卉更新不断,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