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谁还没几个讨厌自己的人?
王易安这样说,也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那个男子打量江余:“兄台是?”
“在下江余,字恒之,家中老父以砍柴为生,来而不往非礼也……兄台贵姓?”
男子浅笑着作了个揖:“苏晚冬,晚来冬天之意,字明时。”
两人你问一句,我问一句,谈笑风生。
无人注意过来,谢武甫便扶住王易安的头,不容她挣脱,凑到她耳边低声教训道:“你是金陵王家的嫡长子,待人应从容淡然,才不负王家气度风华,不可凭一时好恶,出言伤了和气。要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最后伤的总归不是他人,而是你。”
温热的气息悉数洒在耳廓,王易安被热气挠得心痒痒,伸手捂住了羞红的耳根。
谢武甫只当她不爱听,别扭劲上来,拔下她捂住耳朵的手,凑得更近,冷着嗓音说道:“我迟早要离开你,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
话音未落,王易安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往他这边靠了一靠,谢武甫不察,正在阖动的薄唇贴上王易安小巧的耳垂……
柔软。
肌肤相贴的柔软。
谢武甫良久才反应过来,面上立马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