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肺。沉沉浮浮的一片绿色飘萍,怎么也够不到。很渴。
    谈近雪觉得自己只睡着了三个小时,不,也许只有三秒。
    如雷的巨响顺着耳道重重地砸进来,一下一下戳刺着她不堪重负的神经。她闭着眼睛在桌上摸索着水杯,已经冰凉的水灌进喉咙,这才勉强让完全哑掉的嗓子重新具备了发声能力。
    “谁?”
    没有回应。那折磨神经的敲门声仍在继续。
    谈近雪费力地睁开眼睛,撑起身子,一室的阳光昭示着此刻已经是早上。
    ——她竟然足足睡了十几个小时?!
    谈近雪立刻就想翻身下床,眼前又是一阵昏花,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稍微松了口气,烧退了。刚刚的晕眩大约来自于将近二十小时不曾进食的饥饿和过度疲劳产生的低血糖。
    谈近雪缓了缓,趿拉上拖鞋站起身来,她这才意识到刚刚的“巨响”来自于外面锲而不舍的敲门声。
    她有些不耐地一把拉开房门。
    外面站着的并不是谈近雪预想中的客房服务,而是昨天送自己回来的宗梓。
    男人似乎也是一惊,没料想到谈近雪一晚上竟然憔悴成这幅模样。但他是个善于掩盖自己情绪的人,目光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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