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道。”宁葭低头歉然道。
“你当然不知道,你一生下来就锦衣玉食,哪里知道已经死去的臣子们,他们的家人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宋春桃道,“这几天,你还吃得惯吗?住得惯吗?你从没见过这么简陋、粗糙的住处,从没吃过这么难吃的饭菜吧?”
“不、不,没有,这里、真的很好!”宁葭忙道。
“很好?哪里好了?”宋春桃厉声道,“我男人一身才学,虽然寄居他人之处,最喜爱的事便是读书,他还有一腔抱负,想要改变朝廷苛律,但是,他现在在做什么?”
“他……”宁葭顿道。
“每天只能跟泥土、牛马打交道!你难道没看见吗?”宋春桃道。
“为什么?”宁葭道。
“为什么?因为朝廷有命,犯官之后,永不得考取功名!可怜他直到报考之时,才知晓此事。”宋春桃冷笑道,“既然没法报考,他也不能总在别人家白吃白喝,本想另谋生计,谁知道一场瘟疫又逼得他背井离乡,病倒在荒地里,亏得我父亲救了他,他才捡回一条命,后来他又娶了我这个农妇,只好认命。”
宁葭只愣愣地望着她。
“我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见他笑过了。”宋春桃道。
“我、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