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军南下,势如破竹。
所占之处,迟越之民或死或逃,尽成荒地。
折戟山庄内,秦留悯的尸身仍停在庄内灵堂中,尚未入殓。
秦留思每日在此守灵。
“留思,你、是怎么打算的?”柳重荫。
“我只有这一个亲人了,现在,他也……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秦留思哭道。
六顺、桃叶在旁亦哭得伤心。
孔怀虚亦在旁呆坐不语,看起来,比秦留思更无神采。
“肉身不能持久,总要入土为安。”清漪道。
“孔学士,你帮着拿个主意吧。”柳重荫向孔怀虚道。
孔怀虚却似未曾听见她的话,只默然望着堂中那口黑漆漆的小小棺材。
“孔学士?”柳重荫再唤道。
孔怀虚仍是呆然不语。
宁葭上前拍了拍柳重荫的肩膀,走向秦留思道:“留思,你是想送留悯回青云村、还是回你爹娘的地方?“
秦留思闻言,想了一回,道:“娘临终前让我们回青云村,是想让弟弟尽灵媒之责,他已经、做得很好了。”
说着,又哭了一回方接着道:“弟弟自小最爱跟娘一起,我想送他回去,葬在娘的坟旁,我想,他应该会高兴的。”
“也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