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匠人叹道:“所以说侯莫陈洛厉害呐。宇文云志还没打到长安,他便率族人向宇文云志投诚。这不是赌,是眼光毒辣。”他端起碗喝了一口,皱眉道:“这水寡淡无味,没劲得很。”
门主知他想喝酒,当即笑道:“饮酒伤身。”
老匠人摇头怨道:“唉,你这孩子。”他无奈将水饮尽,继续道:“侯莫陈洛恐怕在想,草原王帐只不过十万人,幽云镇北军却有三十万。眼下是冬季,向晚原辎重筹备困难,而且诸部虽听命于王帐,也各怀鬼胎,所以没几个月时间,王帐集不了几十万人马。等几个月后真集结几十万大军,早就开春啦,几场雨一下,向晚原就泥泞的很,到时候必然行军艰难。而且三月春耕,北狄人不去春耕,明年可就只能喝西北风啦。”
他侃侃而谈,门主不住点头称是,他又道:“徐衍之与庞远烈都有万夫不当之勇,东都还留着十万洛阳军,宇文云志若再抽调出二三十万人马,八十万大军总归差不离。侯莫陈洛猜到宇文云志想要毕其功于一役,如果不尽快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