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道:“实在是昏官误国。”但这句话一出口,他便知失言,又道:“下官实在不明白,中丞大人与您关系亲密,怎在这件事上,做的糊涂呢?”
云世琼摇了摇头,问道:“昏官?天底下哪有这么精明的昏官?宗大人,你自禁军六卫升迁至兵部侍郎,已是多久?”
宗岳有些莫名,答道:“已是三年有余。”
云世琼对宗岳语重心长道:“朝臣盛传云李二党之争,虽然你我问心无愧,可你当圣上没有洞察?这宣正殿几步官场呐,丝毫不差于万里沙场,你还需要好生锤炼。否则侯莫陈洛若仅凭借资历,又怎可安坐在朝椅之上?”
宗岳听出言外意,正色道:“还望大人提点。”
云世琼答道:“南齐陈兵东南以来,为了维持兵力优势,朝中已数次划拨军费,对方却丝毫无犯,此举使得我大周如鲠在喉,战也不妥,放马归田亦是不妥。户部已数次上疏,逼迫军中节流,若非圣上不纳,只怕东南一线,我大周早无法维持优势。此时再提增兵北上,李党一派定以为军中借北狄为幌,徒增军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