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丹墨听到这句问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吴龙士正色道:“小师弟,万一真有那么一天,天一阁只能靠你们了。”他在万里悲秋中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托孤的悲凉感陡然而生。旋即吴龙士向常丹墨招了招手,道:“来陪师兄走走。”
常丹墨在他身旁默默走了小一炷香,隐雾溪快走了一半,他才道:“师兄平时高深莫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今天有心情散步,还说了那么丧气的话,感觉怪怪的。我什么样子呢,师兄是最清楚不过的,修行练剑什么的,马马虎虎,吟诗唱曲呐,也说得过去,就是这种担子,最好别扔我肩膀上,虽然我不会躲,但也不见得能扛起来。”
吴龙士笑道:“你想躲的话,霜雪去幽州的那天,你就跟着去啦。”
常丹墨苦着脸道:“师兄,你这样太不厚道啦。师父说的太对啦,咱们几个师兄弟里,就你心眼最多。那时候我还小,不太明白,现在越想越觉得他老人家高瞻远瞩高屋建瓴高人一等。”
吴龙士略有嫌弃的道:“话痨转世。”
常丹墨不以为然,又道:“师兄啊,还什么谋划,再透露一点呗。”
然而吴龙士没有回答他。
十几丈外的潭水,清澈见底。被西风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