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悲和尚定住他那颗圆滚滚的脑袋,脸上第一次露出凝重的神色,他皱眉思索许久,摇头道:“三千世界,渡众生,渡己身,哪来的身内之物。”说罢他仍思量片刻,郑重道:“都是身外之物。”
这番满是禅意的词锋还没落地,他又撕起一块肉,塞进口中。
梁靖对佛门禅宗不熟,但他聪慧过人,越想越觉得玄悲深谙佛理。而玄悲见他不吃肉,招呼道:“快吃呀,一会要凉了。”梁靖见他心无旁骛的喝酒吃肉,忽然明白爹爹告诉他的酒肉和尚是什么意思。
不多时,他们吃的肚子鼓鼓,净苦的那只大白鹅,也所剩无几。二人相伴斜倚在树下,玄悲道:“你要去哪里?”
梁靖道:“回白沙山找我爹吧。”
玄悲道:“那带老子一起去。”
梁靖一想,玄悲刚才一口一个孙子,见了老猢狲的面,那还不要掐死他。他眼珠一转,道:“你逃跑还会被抓回去的。”
玄悲摇头道:“净若没了修为,清字辈那几个都在闭关,整个白马寺,再没有能抓老子回去的啦。”
梁靖不信道:“万一有呢?”
玄悲琢磨一下,道:“那你下山时告诉老子,老子自己追上你们。”
梁靖一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