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开用手指轻轻在里面点了一下。
一点点朱红的胭脂染红指尖,给昏暗的屋里带来一抹难得的亮色。
颜青画低下头,仔细在水盆里看自己的脸。
她其实长得很漂亮,黛眉弯弯,杏眼微双,高深的鼻梁之下是朱红的朱唇,如果不细看,怎么也是个万里挑一的窈窕佳人。
只可惜水波荡漾里一道指宽的疤痕缀在眉心,生生破了一张好皮相。
她面无表情看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用胭脂盖住疤痕,这才松了口气。
再抬头时,她又是那个平和的女先生了。
她把胭脂仔细收好,这才动身去小厨房里准备早膳。
说是早膳,其实家里也没什么好吃的东西。去年村里饥荒,给不了她足数束脩,她实在没办法去县里当了母亲早年的陪嫁手钏,才勉强让撑过又一年。
黄土葺的小厨房低矮空旷,米缸成了水缸,只在灶台下的小瓮里存了些玉米高粱小米等粗粮,眼看这刚开春的时候,瓮里的就连这点粮食也所剩无几,颗粒分明。
颜青画叹了口气,总归家里就她一个人,好歹吃些野菜芋头也能果腹。
她不太舍得现在就把小米吃了,便冒着雨去外面菜地里掐了两大把青菜,回来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