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青画笑着接过,安静坐在一边吃。
那味道真的很香,五谷的味道深远悠长,带着午夜梦回时最心心念念的意蕴,一下子就充斥在她口里鼻尖。
大概没有比能吃饱饭更幸福的事情了。
颜青画其实挺久都没吃过干粮,喝了一整个冬天的稀薄菜粥,在她心中,这简单的杂粮饼比珍馐佳肴更珍贵。
翠婶见她吃得高兴,也在一边笑:“咱们寨子里早上中午都能管饱,细粮都拿出去换了银两,粗粮却都流了下来。晚上就将就喝些薄一点的粥水,早早入睡,总归一天都能将就对付过去。”
颜青画把嘴里食物嚼碎了咽下去,起身洗干净手,也过来帮她切菜:“已经很好,我们村里早就吃不上这些了。”
或许是给她替坐过高堂,也有了借衣之情,翠婶瞧着她就多了几分亲近感,很自然把她当做自家的晚辈。
她道:“其实留在下面村子里,受苦的还是自己。”
这个道理谁都懂,可大家都不敢轻易落草为寇。
一旦在衙门里挂成黑户,后世子孙也都成不了白身,百姓们都很老实,不逼到绝路上谁都不敢连累家里人。
“若不是我已是孤身一人,我也不会这么利落就跟着大当家上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