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做噩梦了?瞧着脸色不太好,山上比山下冷,发寒就遭了。”荣桀倒了一杯水,很规矩地扶她坐起身,把水杯递给她。
“我不知道我在做噩梦。”颜青画这么一张口,那低哑的声音把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她猛地灌了一大口水,才觉得好了很多。
“你下午就在家里休息,我刚才要了碗姜汤给你,趁热喝了再睡。”荣桀道。
颜青画这会儿确实觉得不太利落,她没有矫情或犹豫,点头道:“你不用担心我,我这就喝,快去忙吧。”
荣桀把碗放到床边,又体贴摆了两块手巾给她擦汗用,这才匆匆离去。
“唉。”等他走了,颜青画才轻轻叹了口气。
她昨日颠簸一整天,心里头又紧张,底子本就不太好,这么一弄就有点难受。
可她不能给荣桀添麻烦。
颜青画咬了咬下唇,把荣桀那一床被子也压到身上,密密实实包裹住自己。
她入睡前最后一个想法是:“一定要熬过这一次。”
这一回她没做梦。
颜青画再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全暗了下来,她出了好多汗,这会儿觉得身上很轻,一点都不难受了。
应当是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