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山。”
如果不是逼到绝路,他们一定不会做这个选择。
颜青画擦干净身上的热水,把头发擦干后仔细包进干帕子里,穿着新里衣从隔间出来:“我知道了,这样其实也挺好,自己养活自己便成,其他的又有什么要紧呢?”
她轻轻拍了拍荣桀的肩膀,叫他也去洗漱,便回了卧室。
“青画,”荣桀在隔间里喊她,“桌上有热水,你记得润润嗓子。”
颜青画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没再傻兮兮叫她媳妇,反而叫起了她的闺名。
明明听起来没有媳妇亲近,却莫名叫她面红耳赤。
“好,你也快些,明日里还要早起。”
等两个人都躺到床上,颜青画才说:“我家是杏花村的,小时候母亲就没了,一直是父兄教养我长大,也是那一年,溪岭饥荒,我哥哥……就是那一年没的。”
颜青画的兄长那一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真是不假。
她父亲不是守旧的人,见家里两个孩子等饭吃,便狠心当了很多祖上传下来的老物件。
可手里有银子,在那年月却还是换不回粮食。
这事一说就有些沉重,只是颜青画刚生过病,心里头总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