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韧性极强的藤蔓,将那剖成两半的竹竿两头紧密、中间疏散得攒起来;只见他手指灵活地绕来绕去,就编出一样渔网似的“竹竿网”来——也亏得那嫩竹又柔又韧。
燕灼华一时间倒忘了方才羞恼之事,伸长脖子看了半响,不觉出声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十七迟疑了一下,似乎在思索该怎么解释,一手却已经将一端的藤蔓绕在巨树上,待他将那竹竿网另一端的藤蔓绕到三步开外的另一株巨树上,便看得分明了——他竟是用竹竿,在这密林里做了一只小小的吊床。
他扎紧藤蔓,轻声道:“殿下睡在这上面……”十七犹豫了一下,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若是她本没有想到,经他提醒,才怕起毒虫来,岂不是他的不好。
燕灼华却是懂了的,她方才坐在地上,其实心里又怕又寒,总疑心听到爬虫沙沙的行走声;想到自己方才对他的恶形恶状,不禁脸上微红。她走到那“吊床”旁,小心翼翼侧身坐了上去——垂下的双腿还能踩在地面上。
她翘了翘双腿,试了一下,觉出这“吊床”牢固来,便将提着的那口气吐了出来;抬眼望着身前的十七,借着微弱的夕阳余光,仍能看到他左边脸颊已经红肿起来。
燕灼华心中有些讪讪的,却更不肯开口说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