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灼华见了这些人,也放松下来,劫后余生自然有一番喜悦。她接过朱玛尔递过来的水囊,慢慢饮了一口,先对修鸿哲道:“起来吧,这次不怪你。”
是宋元澈蓄意要害人,寻常护卫谁能防备得住?更何况又在他家地盘上。只是这人今日既然还来寻她,昨夜那伙人也说“捉活的”,想来宋元澈并不是要取她性命。
甘甜清凉的水润过干渴的喉咙,顺着胸腔一路凉凉落下去,将燕灼华一身的燥意都带走了。
早有羽林军扛了藤椅过来,上面还铺了杏黄色的软垫。
燕灼华便在两名侍女的搀扶下,上了藤椅,由羽林军扛着往山外走去。双脚一腾空,浑身都是一轻,燕灼华舒服地吐了口气,半阖着眼睛歇息了片刻,忽然好似午夜惊梦般直身向后望去。
丹珠儿就在旁边扶着藤椅走着,见到燕灼华动作,忙关切问道:“殿下可是有吩咐?”
燕灼华回首望去,只见苍茫巍峨的群山上,繁复茂密的森林中蜿蜒出一条小河来,河两旁的黄土地上生着没膝的野草;夏风吹得野草往一边倒去。
深深浅浅的绿色中,却已空无一人。
“殿下?”丹珠儿见燕灼华只是发呆,心中担忧,小声又唤了一句。
燕灼华蓦地回过神来,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