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已经收了脸上的感慨,望住对面的粗壮老汉,沉声道:“十年前,你托付我那桩事情后,便说过为了周密、再不相见。怎得这次又派手下的人给我送船递信呢?”
彭虎铁塔一般稳坐着,闻言黝黑的脸上肌肉一跳,他粗噶道:“老弟,若一切顺利,我便是死了,也不敢让人来告诉你一声。”
宋长庚脸色沉了下去,莫不是被他猜中了,“难道是公子……”
“公子下落不明了。”彭虎沉痛地点一点头,道:“半年前公子率领上三堂的人,去南诏与当地部落和谈。那时候我旧疾发作,公子怜我病痛,便不许我跟随,留在南安养病。谁知道这下可给了奸人可趁之机!”
“怎得?”宋长庚坐下来,闻言身体前倾,很是紧张。
“唉。”彭虎重重叹了口气,抹了把眼泪,指着黑娘子道:“这个丫头当日跟着公子的,你要她来说吧。”
“是。”黑娘子又是轻轻一福,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冰冷,传到人耳中,像是风从严冬的湖上刮过,“因南诏连月劫掠我辈在貂州的势力范围,半年前的一月里,公子便去与南诏的部族大王和谈。和谈很是顺利,归程途经一处密林,谁料到廖堂主骤然发难——他事前在我等饮食中下了毒药,又早设埋伏,公子亦不曾防备于他。